我隐约从她的声音里听见了一丝激动和窃喜。
来不及细想,就看见老公暴躁的表情在听见她温柔的声音时缓和了下来。
他独自坐在客厅里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。
“谢谢你,不然我真不知道儿子该怎么办。”
第二天一早,他就将儿子送去江月那里。
自己则是转头给我办了个简单到极致的葬礼。
没有家人,没有朋友,只有一罐子骨灰。
甚至最后下葬时墓碑上的照片还是从我们结婚照上抠图下来的。
结婚这么久,他甚至没有一张我单独的照片。
处完我的后事,他迫不及待地给江月发消息让她收拾行李住进我们的家里。
江月推辞了一句,就欣然答应。
听见她的声音时,我心底泛起阵阵苦涩。
那个我们共同努力回来的家,以后成了我老公儿子跟其他女人的家。
电话挂断的同时,老公接到了律师的电话。
“您好,请问是林可女士的先生吗?她在生前立下一份遗嘱,我现在给您发过去。”
老公看着屏幕上我亲手写下的遗嘱,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留给了唯一的儿子。
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。
重新给律师主动打了个电话。
我看见他开口前喉咙不断吞咽,似乎有些紧张。
律师接听后,他立刻开口:“你好,我想问问,我的妻子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死吗?为什么能提前这么久立下遗嘱?”
“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事情?”
我知道他想问我有没有留下诉讼书。
他也知道自己有愧于我。
接着,听筒里传来律师疑惑的声音。
“您不知道吗?她已经生病很久了,检查出来的时候就是癌症的晚期,医生说只剩下三个月了,联系我的时候就只立了遗嘱,但是整个人状态看起来非常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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